第(1/3)页 杨蜜的想法很简单。 去年8月25号生日宴她在现场看了直播。 彼时的她有些搞不清楚: 究竟是范兵兵在路宽和刘伊妃之间扮演了某种角色。 还是是刘伊妃在路宽和范兵兵之间扮演了某种角色? 或者,清纯玉女和美艳花旦都只不过是他的玩物而已? 但时至今日,从路老板在福克斯中心的表态,和今天兵兵的诚惶诚恐、小心翼翼来看,显然那位十九岁少女是占据上风的。 大蜜蜜又哪里敢直撄其锋?只有偷偷搞一些小动作而已。 北平时间晚上八点半,地球另一端的芝加哥是早上七点半,一条越洋信息让手机在刘伊妃的书桌上嗡嗡震颤。 不过手机的主人不在,小刘和女保镖米娅在海德公园的健身房里锻炼。 晨练接近尾声,小刘看着穿着清凉的女保镖突然低声道:“米娅,有没有办法让。。。” 她有些羞涩地虚托了一下自己胸前:“这里。。。大一些?” 米娅一副了然的面色,其实她已经接受过很多富婆和女明星雇主的咨询了。 “Crystal,你想问的应该是除了手术隆胸和吃药以外的办法吧?” “当然当然,就是。。。从锻炼的角度。” 她有句话没好意思讲,自从跟着这个海军陆战队退役的女保镖一起晨练,增加了强度,小臀倒是越来越翘了,可胸似乎也在逐渐缩水啊! 关系正常化以后的小刘,在少女的纯真外又多出些旖旎的胡思乱想。 女为悦己者容,她自然也想自己更具魅力些的。 或者说。。。性魅力。 那个狗东西的好色简直是全人类的共识啊! 带有俄罗斯血统的女保镖轻松捏扁了矿泉水瓶:“想要沟,建议你少做些有氧,开始做大重量卧推吧。” “胸大肌厚度增加3厘米,视觉cup升两号——上周给我打电话那个硅胶假胸女明星记得吧?她经纪人都来问我怎么练的副乳线条。” 小刘了然地抿抿嘴,想着怎么在不过分硬化上身线条的基础上,再。。。 改进一下某处的美感。 海德公园别墅中,浴后的刘伊妃又对着镜子比照了一下自己的规模,讪讪地披了件浴袍就出来。 室内的暖气开得很大,她翻开《历史的天空》完整版剧本,纸张的折痕揭示了这位女演员的使用频次之高。 小刘白瓷般的脚踝正泛着樱花浴盐的淡粉,甩了甩湿漉漉的长发,水珠顺着天鹅颈滚进真丝睡袍,在锁骨窝积成小小的湖泊。 十九岁的肌肤还带着晨跑后的薄汗,在朝阳里蒸腾出蜜桃将熟未熟时的绒毛光晕,端的是稚气未脱。 她庸人自扰般地忧心自己的女性魅力尚未彰显,却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才是路老板这类老饕最钟意的口味。 艺术家嘛,都讲求一个返璞归真。 女人亦如是。 还有什么比自己一手养成的缪斯从画框里跳出来,俏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,更令艺术家陶醉的场景? 小姑娘嘴里正咬着珍珠发夹给自己束发,桌上手机屏幕蓦然亮起。 【路宽和范兵兵现在在一起。】 什么东西? 2006年的陌生电话和信息,屏幕自然是不显示号码归属地的。 或许有经验的知道去专门网站查询信息,但刘伊妃显然是没这个闲工夫,现在也没那个心思。 仅这条信息就已经叫她一颗心都揪起来了。 晨光在诺基亚N93的镜面烤漆上折射出细碎光斑,恰似她此刻正在崩塌的勇气阈值。 刘伊妃湿漉漉的拇指在导航键上打滑了三次,金属键盘沾着水渍发出滴答的轻响。 她又看见了前一条未读信息。 【范兵兵今来《黄金甲》组局探班。】 小姑娘湿发垂落扫过屏幕的刹那,恰巧遮住信息中的兵兵两字。 她眼眶瞬时有些发热,手机举起,梳妆镜中映出她因紧张而放大的瞳孔。 看着匿名短信中有如利剑般洞穿心脏的字符,刘伊妃突然翻到青年导演的号码,手指在绿色的拨号键上犹疑了很久。 自己该打这个电话吗? 应该在车里、还是在车底的的灵魂拷问,又一次侵袭着她脆弱的神经—— 这根神经,似乎才刚刚修复好了几个月。 关键是自己究竟有没有这个立场? 小刘自己都向刘晓丽坦承,曼哈顿的摩天大楼下,路老板所谓的追求只是公关手段而已。 说得再无情和现实一些,是对自己表现出的忠贞不屈的回报。 从这个角度来说,她即便打通了电话,到底应该用怎么样的语气和态度去求证? 可除夕那几天他对自己的予取予求和关怀备至,也不至于都是虚假的伪装吧? 这种情愫的真伪,当事人之间自然是最能体会的。 刘伊妃甚至有些退缩了,她不敢打这个电话,她想像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土里,在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。 他一直不都是这样吗? 你不是最了解他的人吗?为什么现在反倒接受不了? 和他又没有确定关系,干什么还要拿这些早就确定了的事实来内耗和自伤呢? 小姑娘狠狠心按住了红色按键,企图长按关机。 金属键上,她的拇指在用力按压下泛白。 镜面倒影中自己脖颈迸起的淡青血管,像极了剧本里张纯如发现史料矛盾时,在耶鲁图书馆拍的那张工作照脖颈的弧度。 痛苦不已的小姑娘埋头哽咽,双肩有些簌簌。 手机发烫的键盘,印上了手指的纹路,像盖了枚屈辱的私章。 关机就能隔绝这种胡思乱想的折磨吗? 问也不敢问,逃也无处逃。 小刘趴在书桌上黯然神伤,眼前的剧本页面很快被洇湿,她看见剧本中青年导演写的一句旁白: 和幸存者的交谈结束,张纯如的眼神好像冻结了的玄武湖。 那自己的泪腺现在就是刚刚解冻的玄武湖。 甚至连以前都不如了,以前的自己不还几次三番地面刺他吗? 只不过这段时间的温存像是蛛网一般困住了她,让她沉溺在自己给自己编织的假象中,不敢刺破那一层面纱。 得到越多,就越害怕失去。 她害怕再一次决裂就是诀别。 突然,企鹅经典的提示音在耳边炸响! 刘伊妃猛得直起上半身来,视频请求的提示音惊醒了她沉醉在伤心中的子弹时间,也撞碎了满室的寂静。 竟然是来自她黯然神伤的那个男人的弹窗! 她一刻犹豫也没有地接通,企鹅跨国服务器的几秒延迟让小刘度日如年。 小姑娘这一边的信号似乎最先接入,路老板有些凌乱的头发先填满了屏幕,背后是背景单调的宾馆房间。 横店这边的网络条件较差,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处在对方的屏幕中心了。 路老板对着只显示了自己头像的画面凑近,看着刚刚刮胡刀不小心留下的伤口。 刘伊妃也不说话,静静地看着镜头晃动间,他撞进了屏幕的泛青的下眼睑。 笔记本的摄像头似乎被路老板拉远,更多的背景元素入境。 桌上插满像剑冢一样插满了烟灰缸的烟蒂、咖啡杯和搅拌棒、堆满了书桌的纸稿。。。 看起来,不像是什么充满暧昧元素的媾和夜,更像是工作狂熬干了的不知道第几个通宵? 画面稍微定格了一下,似乎那头的画面也接通了,路老板突然有些瞳孔地震地定格在屏幕中间! 小刘这是化身了自己的专属福利姬? 企鹅视频的画面上,刘伊妃的浴袍因为突如其来的坐直身体滑落了一截,只堪堪披挂在肩头。 她恍然不觉领口豁开的那道月牙状缺口,浴袍严丝合缝地卡在起伏处,配上一片嫩白,像是初春雪线将融未融的边界。 还有胸前那颗近在咫尺的小痣,在镜头前随着呼吸起伏。 少女那一片雪腻的弧度像是剥了壳的荔枝肉,让路老板这只老饕有些挪不开眼。 湿发黏腻住的那颗黑红色的小痣,就这么轻点在胸前,仿若雪地中孤零零的红浆果。 发丝残留的水渍滑落,在她胸前的雪原上犁出晶亮的沟壑。 “小刘。。。你。。。没事吧?” 路老板犹豫了半天,才恋恋不舍地挪开眼,出声提示她。 刘伊妃微皱着眉头,面容娇憨,隐隐约约从麦克风中听到喉结的滚动声。 “啊!” 小姑娘顺着他的视线低头,突然发出幼猫炸毛般的惊喘,迅速盖上了笔记本电脑。 力气大得好像要把刚刚屏幕中青年导演的那张脸狠狠地磕在书桌上! 她赶紧全副武装起来,只不过少女胴体的犹抱琵琶半遮面,刚刚已经被洗衣机纵览无余了。 再接通视频,路老板一脸玩味地看着她:“小刘啊,你学坏了啊?跟我来这一招是吧?” “来你个头啊!色鬼!” 刘伊妃简直无法再直视他充满侵略性的眼神,死死地咬着下嘴唇。 初浴后的肌肤在屏幕里泛起釉色,似乎是想起刚刚的暧昧,瓷白色的俏脸上迅速氤氲出一层淡粉。 路老板继续调戏她:“手机故意关机,逼我给你打视频,然后。。。” “放屁!我手机。。。我手机是没电了!” 不知道是不是路老板刚刚着魔一样的眼神给了她底气,还是他主动视频的行为显得自然无遮掩,小刘气咻咻地质问:“你在哪里!在干嘛!?” 路老板懵逼:“我在《黄金甲》剧组啊,你不是知道吗?” “合着昨天博客里,给我和杰仑、巩莉合照点赞的不是你?” 小刘拿一双丹凤眼斜睨着视频中的男人,心中的犹疑稍解,却仍强忍着没有直接就核心问题问出口。 她也怕。 既怕他骗自己,又怕他不骗自己。 刚刚那一刻的绝望苦涩,她真是一丝一毫也不想品尝了。 不过这不耽误小刘恃宠而骄地旁敲侧击:“你下巴怎么破了个口子?” 青年导有些狐疑地看着她。 这口气怎么有些按图索骥,或者先大胆假设、再更大胆地求证的意思? 你不如直接问刚刚是不是跟女人鬼混了更直接一些。 路老板心里哂笑,这个内心骄傲的小姑娘在生日宴上低了一次头,看来现在就算是把银牙咬碎,都不肯再主动提有些敏感问题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