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比如挂上种族、族裔仇恨的标签,这无疑会加重最后的判罚,引起陪审团的警惕和审视。 毕竟美国有多达500万的华裔族群。 这也是每个州的议员们要争取的重要选票。 路老板拍拍他的肩膀:“辛苦你啊,放心,别的不提,《钢铁侠》绝不会叫你吃亏。” “路,我不允许你这么说!”哈维一脸正气,佯怒看着青年导演:“我们是朋友,不是吗?” “中国人和犹太人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、最优秀的民族,何况我们的关系。” 路老板扯了扯嘴角,就当你说的是肺腑之言吧。 如果以后证明不是,总要把你心肝脾肺肾都掏出来验证一番诚意。 “哦!对了。”哈维有些疑惑道:“Crystal怎么会认识奥观海?” 青年导演疑惑:“这是谁?” “前伊利诺伊州的议员,就是我托关系的那位朋友。” “他现在是大统领候选人之一,几个月前刚刚宣布代表民主党参与竞选。” 路老板一脸纳闷地摇头:“不清楚。” “不过我听Crystal讲过,她有个叫米歇尔的邻居,两家偶尔会互赠食物。” 哈维一拍大腿:“那对了,海德公园是奥的旧居。” “哈维,有空帮我引荐一下这位候选人先生,我当面感谢他。”路老板一脸诚意。 “没问题,他是个很好的人。”犹太安禄山凑过头来低声:“我们的关系很密切,我有两个基金会会参与到竞选资金的筹备。” “如果你想。。。” 路老板婉拒:“不,我不想,这是你们美国人的事,我仅仅代表刘伊妃感谢他的援手而已。” 哈维心里有些遗憾。 如果这位华人导演和奈飞的未来持有者能支持奥,显然他会多出一个有力的竞选舆论工具。 还有推特—— 狡猾如他,心知这个推特跟眼前神秘的东方导演绝对脱不开干系。 至少推特背后那个谁也没见过的华裔投资人的身份就很值得怀疑。 只是明面如此,谁也说不出话来。 毕竟现在还不是后世贸易战时期的紧张局面,联想两年前才收购了IBM的PC部门。 “美国梦”的政治正确,也需要当局用稳定的执政风格和纲领来维护。 不能简单地因为日渐大火的推特背后是一名美籍华人就横加干涉,反而应当鼓励才对,像雅虎的杨致远一样作为榜样宣传。 哈维的凯迪拉克DTS在平稳地向前行驶,闭目养神的路宽却已经在心里活泛开了。 奈飞和推特在自己手里能握多久,取决于风云变幻的地缘正治形势和两国关系。 某种程度上,也取决于他这位力求把自己在北美打造成“世界公民”形象的艺术家,会不会做人、能伪装多久! 但观海此人,其实是有机会保自己在北美八年的“马斯克待遇”的。 从奥运会结束时起,直到2017年。 一念至此,无论后续如何打算,路老板决定找保尔森,再成立一只更加隐秘的CDS基金。。。 就算要做,这笔隐秘的正治献金,真的可谓是天知地知,我知,你黑奥知了。 豪车驶进比弗利大道8700号的雪松西奈医疗中心,这里和路老板在比弗利山庄的豪宅也就相距一公里。 或者说,这间全美排名前五的顶级医疗机构,本就是在富人区里为富豪政要们服务的。 两人进入北侧的VIP通道,世界顶级医疗中心的连廊里,连消毒水的味道被香薰代替。 穿过神经科学中心的康复花园,到处可见穿着淡蓝色制服的康复师陪着患者做步态训练。 护理主任艾米捧着病历本在转角等候:“韦恩斯坦先生、路先生,沃森团队正在会诊,你们需要等待。” “在外面看一眼没事吧?” “当然,请。” 路老板站定在会诊室外。 透过隔音玻璃,能看见刘伊妃侧身坐在米白色的布艺沙发上,头发随意扎成低马尾,碎发在耳后卷成小圈。 她左手无意识揪着针织衫下摆,把布料拧出放射状的褶皱。 路老板解开衬衫最上方的纽扣,维持在22度的中央空调似乎有些失效,让青年导演的后颈凝着层薄汗。 会诊似乎进行地不大顺利,几个头发花白的各色人种的医生,和手持纸笔的刘伊妃不间断交流,后者显然愈发地没有耐心。 站在门外的路宽自然听不到他们在讲些什么。 “内心冲突、情绪压抑、自我防御机制等导致的分离性失语症,芝加哥医学院的怀特诊断的没有问题。” 全美顶级的神经科专家沃森转向刘晓丽:“女士,正常来讲,我们会安排针对性的语言康复训练。” “但Crystal的情况,和现在的舆论态势,我想你们还是要在一个相对隐私的环境里静养会好一些。” “不过和怀特一样,我的建议也是不要使用任何药物,暂停工作,自然恢复最好,毕竟不是什么重症。” 诊疗助手起身调试投影仪的瞬间,刚要为自己再争取些利用药物来快速恢复的刘伊妃,突然呆住了。 全黑的幕布霎时成了面镜子,映出走廊里那个熟悉的身影。 尽管她此刻已经有些泪眼婆娑地看不清,尽管她在事发后都没能有勇气联系过他。 因为刘伊妃知道,这部电影也是他的心血,是从2002年就苦心孤诣准备的杰作。 五年磨一剑,就因为自己关键时刻的失语,也许要打乱他所有的安排。 没有任何犹豫地,她起身朝门外走去,刘晓丽、张纯如、井甜等人自然也看到了那个身影。 有些人,往往就是能给你这样的精神力量,像是夜航船中远处灯塔的一点星光,赋予信任与宽慰。 就像现站在小刘身前的路宽一样。 西装外套搭在臂弯,衬衫袖口随意卷到手肘,看起来还是那么波澜不惊。 一句话还没有讲,只是像月初离开前一样微笑看她,就足够抚慰少女纷繁复杂的心绪了。 “路。。。”刘伊妃刚发出半个音节就卡在了喉咙。 她显然还没有习惯和接受自己失语的事实。 之前的刻意不讲,和现在的无能为力,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。 小姑娘掏出手机,只打出了三个字,递到他眼前。 对不起。 即便是两世为人的郎心似铁,此刻的路宽也禁不住思绪翻涌。 杀我勿用小刘刀。 路老板再一次在这个在娱乐圈里可谓特立独行的少女身上,品出了些别样的意味。 时至今日,她最关心的仍是这部寄托了无数生者、逝者的电影能否如期成就。 青年导演低头看她,一双莹莹的泪眼氤氲,闪烁着自责和委屈。 真情流露之下,似乎一瞬间就成为了最顶级的演员,有了最顶级的眼神戏。 一个字不消提,就让这位马基雅维利主义者“就范”—— 还能说什么呢?还有必要说什么呢。。。 路宽垂眸俯首,剑眉舒展,挺拔的肩背微微俯就,轻轻地将她揽入怀里。 臂弯倏然收拢,刘伊妃指尖蜷缩揪住他衬衫的后摆,足尖踮起半寸,颊边碎发扫过他微青的下颌。 她的身体只僵硬了那么一瞬,旋即被头顶传来的温热鼻息所抚慰。 多么久违的温存啊。 于是她水光潋滟的杏眸再一次决堤,温热的手掌贴上男子腰际的瞬间,耳尖的绯红也蔓延至颈侧。 雪松西奈医疗中心的连廊中,午后的日光斜切过青年男女交接的剪影。 照见她丹凤眼中的泪珠晶莹,也映亮他领口的银扣微晃。 鼻息缠作流云,怀抱收拢宿命。 呼吸交错间,这对青年男女无比自然和谐的拥抱,仿佛在前世今生早已熟稔地习练。 只可惜。。。 有个颇不识趣的大甜甜很突兀地闯入:“路导!你总算来了啊!” “那些垃圾好可恶啊,你一定要。。。” 路老板没好气地打断她:“你怎么在这儿?北电6月份就放暑假?” “我。。。我来拍广告。”井甜对着这位青年导演还是有些怯弱,声如蚊呐地答道。 张纯如和刘晓丽匆匆和专家沃森沟通完,都走出来跟他打起招呼。 “医生怎么讲?” 刘晓丽无奈:“还是一样的,只说是最近的精神压力大了些,骤然间惊厥,有些分离式失语。” 第(2/3)页